随着哭声越来越清晰,议事大厅的火光也逐渐清晰起来。

    带刀侍卫站在大厅门外,喜公公示意郡守一家在门外等候后进屋禀报。

    得到许可后,齐昭与父兄进入议事大厅,这里为改为别苑前齐昭经常来,改成议事大厅后他还是第一次来,踏入大堂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齐昭的心浮动起来。

    “云中郡郡守到!”

    堂内,宣召的声音回荡四壁。

    齐昭看着端坐于上位的黎王,一种敬意由然而生。少年征战四方,走北荒闯南疆,座上人凭一己之力将默默无闻的黎国推为举世皆知的强国,黎王的故事在少年间流传。

    “臣见过陛下。”云中郡守的话将齐昭从恍惚中拉了回来。

    “齐昭,见过陛下。”

    “免礼。”黎王摆了摆手。

    “谢陛下。”

    齐昭借着起身的功夫看了一眼黎王身边的即墨郡守,即墨郡守站在黎王的一侧神似兔子,眼睛肿得眯成一条缝远又有几分像金鱼,滑稽的样子使得齐昭忍俊不禁,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后发觉场合不对的他又开始低头努力掩饰着自己的笑意。

    但这一切还是晚了,打他进入大厅的那刻黎王便一直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黎王注视着面前带着几分桀骜的少年,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齐爱卿为此次的十郡议事费了不少心血,本王都看在眼里,这么晚还将你一大家子倒有些过不去了。”黎王语气亲和,态度与齐昭所想大相径庭。

    云中郡守再行礼,道:“陛下严重了,能为陛下办事是云中郡的荣幸更是我齐家的福分。”

    “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黎王大笑,十分满意云中郡守的态度,“那齐爱卿,本王便开门见山了。”

    “陛下请讲。”

    “诶,本王说或有偏差,”黎王对一旁红肿这眼的即墨郡守摆了摆手,“谷梁爱卿,说吧!这么晚来找本王是何意啊!人——给你请过来了,至于这事,爱卿不妨与齐爱卿当场对质一下。”

    “是,陛下。”即墨郡守行了礼,上前:“齐郡守想必直到贵公子今日与犬子的事了。”

    云中郡守点点头,几分歉意道:“有所闻,此事都犬子不懂事,是他的错,敢问谷梁郡守贵公子现在伤势如何?”

    “伤势!”提到这即墨郡守又抹了两把眼泪,哭嗓道,“犬子现在尚昏迷不醒,若是再不醒,大夫说恐有性命之忧。”